山·语

炊烟袅袅,悠悠湮灭。

「蛙声无眠」


夏夜的蛙鸣是我回忆中很美的音符。我曾经一直很享受在雨后的夏夜,盖着薄被,听着咕呱咕呱的蛙声安详入睡。不知不觉,这一如往昔的韵律和节奏却无法带给我曾经的愉悦,而今夜更是有一种说不清的烦躁和抑郁,我止不住这种情绪,它如同河水溃堤一样泛滥成灾,让我无法平静、无法入眠。

这不单是因为争执过后伤了心。因为这种伤心虽然说不上是了如平常,但十年日月往复,多少也有了抵抗力。让我不安的是,我的心似乎慢慢动摇起来。不知何时的火种,现在已经燃烧到我心头,我慢慢觉得有时候自己像是一个俘虏,或是一个猎物。我开始不能左右我自己,不能随心而乐,不再是一个简单而快乐的人。

我发现我确实是没有原则的。我太感性而且任性。

我很羡慕在我当初的年龄的朋友们能有比我强太多的追求。我总是慢半拍的明白一些事情和道理。所以,可能注定了我比他们要承受更多的不好的结果。我的追求不高,我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简单的人,我原本以为足够简单就更容易得到快乐和幸福,我以为只要自己愿意付出就能让自己和身边人收获幸福。但我好像是错了,幸福大多时候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。

我现在相信,在这个世界上,大多数人没有缘分遇见相知相惜的人。所以,有一些付出根本得不到我们预期中的结果。我们听了太多的童话故事。但狐狸和兔子的爱情在现实中可能只是狐狸的一顿兔肉大餐。可我们的日子要怎么过呢?都说生活残酷,就是如此无奈吧。

我们频道不同,生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如果说牛请羊吃草勉强算得上交流的话,那牛耕地的时候,羊就无感了。倘若是水牛,耕完地泡个水解暑,那羊就闹心看不懂了,也许羊只会惦记吃草的时候的牛。

有时候为了迁就而选择隐忍,有时候为了立场而坚持。大多时候,总是需要太过用力的解释。偶尔不想纠缠也并不能化解问题。为了摆脱烦恼,我尝试了很多不同的大道小路,但却都是无功而返,落回起点。我试过转移重心避免频繁接触,却也仍躲不开追铺。我进退两难。

蛙声早已停歇,天开始显青色。凌乱的思绪还来不及整理,而烦恼并未消散。先葬此一坛苦水,以稍解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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